罐 專訪｜北京保利李移舟的「十面靈璧山居專場」讓北京保利正式接棒中國骨董拍賣話語權

每日焦點

山西首個省級青銅博物館

展出2000餘件器物 含700件被竊重器

山西青銅博物館開幕首展為【吉光金華】呈現2200多件展品，上起龍山文化時期下至秦漢，橫跨整個青銅時代，是山西多年來考古工作的成果，囊括曲沃晉侯墓地、絳縣橫水墓地、翼城大河口墓地、太原趙卿墓、侯馬晉國遺址的出土文物，當中約700件器物，是公安近年打擊文物犯罪所獲的重器。

山西青銅博物館開幕首展【吉光金華】現場

北京保利拍賣

古董珍玩部總經理 李移舟

那仁仁／專訪報導

北京保利／圖版提供

2019年春季，北京保利春拍總成交額28.54億人民幣，古董專場拍賣總成交額達到10.8億人民幣，是北京保利古董珍玩部創立以來的最好成績。

十面靈璧山居專場可謂是今春拍賣市場的超級專場，十年罕見，十面靈璧山居主人的資料十分神秘，我們不得而知，但這批精彩的拍品和熱烈回饋使當晚夜場拍賣掀起層層巨浪，直至淩晨結束。

中國古董市場在步入千禧年後，呈現噴薄的市場行情，幾經調整更迭，北京在十年間強勢佔據中國藝術品的核心地位，接棒話語權，《CANS藝術新聞》本期採訪北京保利李移舟，在詳細解讀十面靈璧山居專場的同時，對中國古董拍賣的模式稍作啟示。

「十面靈璧山居收藏」預展現場完美呈現拍品無可替代的重要性。

6月5日，「十面靈璧山居收藏」領銜拍品〈雍正御製 青花釉裡紅雲海騰龍大天球瓶〉，經10分鐘競拍，最終1.472億人民幣成交，成為今年全球拍賣首件過億瓷器拍品，更一舉刷新天球瓶拍賣紀錄。

CANS藝術新聞：2018年保利春拍古董專場總成交額6.68億人民幣，今年春拍成交額達到10.8億人民幣，十面靈璧山居專場可謂是古董專場中的超級專場，您認為這樣的超級專場的存在是偶然性還是有必然性？

李移舟：今年春拍古董專場的表現的確令人驚喜，是保利古董部成立以來成績最好的一次！

十面靈璧山居專場在今年春天的集中亮相，起到決定性的作用，成交結果比我們預計的要好，高於此前預估30%以上。十面靈璧山居涉及的拍品廣泛，宋元明清瓷器較強，家具拍品豐富。

實際上，在前年，我們已經開始佈局了這個專場的拍品，陸續做了鋪墊工作，早在保利玫茵堂專場，其中加入了十面靈璧的單色釉拍品試水，一對〈粉青釉燈籠蓋瓶〉成交額1700萬人民幣。

從那個時候開始，十面靈璧拍品陸續呈現。如2018年春季的〈元青花亞歷山大葫蘆瓶〉，再比如保利香港的十面靈璧專場也有相當可觀的成交，當時一尊〈關公像〉創造了今春香港器物拍賣的最好成績，以及單色釉和高古瓷器的成交率都比較成功，包括保利廈門在今年一月份上拍的〈粉青鏤空套瓶〉都是十面靈璧的重器。

清雍正 粉青釉燈籠式蓋瓶 （一對）

「大清雍正年製」款   H 29cm    

成交價 RMB 19,780,000     2017/6/6

元   青花纏枝「福祿萬代」

大葫蘆瓶（亞歷山大瓶） H 47cm  

成交價 RMB 56,810,000   2018/06/19

清乾隆   外粉青釉浮雕芭蕉葉鏤空纏枝花卉紋內青花六方套瓶   「大清乾隆年製」六字三行篆書款   H 40cm

成交價 RMB 149,500,000     2019/1/6

CANS藝術新聞：保利拍賣從玫茵堂或更早講起，不止一次有重要藏家的整體專場呈現，這一次委託方是如何青睞於保利？能否詳細說說，保利與十面靈璧山居主人的接觸開端到最後達成這個矚目的專場？

李移舟：十面靈璧山居主人始終要求在委託方資訊保密，故此我們只能在委託方的身份上籠統說明是來自北美的家族收藏，庋藏中國古董二十到三十年。

與保利拍賣的接觸要從五年前談起：初次見面時，我們並沒有先談徵集，委託方觀察到我們一件件上手拍品，認真做記錄，確實感受我們對東西的熱愛和認真的態度。

另一方面，保利文化集團和保利博物館提供了支援，承諾在中國大陸做系列展覽和推廣，以歷代陶瓷、家具、賞石等分別進行歸類整理推出展覽，保利藝術博物館舉辦的【遠山晚翠】、【大樸尚簡】瓷器展覽即是重要的十面靈璧山居藏品展，以這兩點為基礎，最終委託方希望這些中國藝術品回到中國的市場上，此後保利在交割上順利清爽，從幾年前少量拍品的試水到今年集中亮相，我們實現了具有延續性的十面靈璧山居專場。

十面靈璧山居主人一直是市場上相對低調的買家，有專門團隊為其藏品分類編號整理，但他不出版任何藏品畫冊，購藏拍品多數通過如Eskenazi，J.J.Lally等人或電話委託。當我們第一次到他家裡，家居的陳設與中國藝術品結合，相得益彰，有點安思遠家中陳設的感覺，這是歐美老貴族藏家與東方藏家在藝術品收藏理念上的不同之處。

【遠山晚翠—龍泉青瓷精品展】

【大樸尚簡—明清單色釉瓷器菁華展】

CANS藝術新聞：此前您是否預期到今年會有如此大的反響？今年春拍的客人與以往有什麼不同之處？

李移舟：我們都認為雖然今年經濟情勢不樂觀，但好像大家對於名家名藏和藝術珍品的需求、作品的內在價值有了比以往更深的認識，比起股票和房子來說，藝術品是精神價值的物化，買家之購買欲會放大。

非常值得高興的是，這一季我們的老藏家都有參與，也有新的地區和跨界的新藏家進場，他們是之前買油畫和書畫的買家，特點是起點高，下手快準狠，比如買羅漢床的是資深家具藏家，但買李翰祥舊藏黃花梨方台就是新客戶。而佞宋專場中的元代執壺就是第一次進場的新客人。

雍正天球瓶是老客人競投的，拍《信天主人》璽時，已經淩晨1點，以至於有一個電話始終沒有接通，現場買家以不到當年成交的價格買到，撿到了漏，這樣的拍品，老客人會盯的很緊且出價堅定。

CANS藝術新聞：我看到您在估價上是相對保守的，雍正天球瓶三千萬人民幣起拍，元代執壺估價150-200萬人民幣，但溢價如此之高，您當時定價的策略是什麼？看到如此高的溢價率，您會在未來的重要拍品中提高估價嗎？

李移舟：十面靈璧山居是整批藏品交付我們拍賣，為達到平衡，價格的確保守，天球瓶的預期價格是七八千萬人民幣，但當現場氣氛熱烈，從沒買過如此貴的東西的新客人看到資深藏家在跟進，也會往上跟進，龍瓶在一億以上時，現場仍有四個牌子在競爭。

高古瓷器在我們香港春拍時反響熱烈，其中一個耀州窯水注，估價30萬港幣，也賣到200多萬港幣，正好這次十面有一批耀州瓷器，從香港春拍的判斷上，我們認為市場在精品耀州窯有利好的風向。耀州窯相對關注的人不多，但十面收藏那件〈元青釉剔刻花卉蓮瓣口葫蘆執壺〉超出20倍的成交額，是我們人氣表現最好的一件。

清雍正   御製青花釉裡紅雲海騰龍大天球瓶   

成交價 RMB 147,200,000   2019/6/5

清乾隆   粉青釉刻仿古夔龍紋罍式大尊   

成交價 RMB 44,275,000   2019/6/5

元   青釉剔刻花卉蓮瓣口葫蘆執壺  H 19.7cm    

成交價 RMB 30,475,000  2019/6/5

耀州窯在近幾年的學術研究上比較豐富，其中耀州窯〈德應侯碑〉為我國存世最早的一方窯神碑，德應候是古耀州黃堡鎮山神，時人在採取陶土，燒造瓷器時，都要供奉山神來保佑自己，久而久之，山神變成了窯神，宋神宗時，將黃堡的窯神封為德應候，並在德應候廟立碑，碑文詳細記錄了此碑的來歷，更詳細介紹了耀州窯精湛的工藝和製造盛況。

此外，現在有研究認為耀州窯東窯與傳說的后周柴窯存在某種關係，可能與五大名窯一樣供御古代宮廷，使耀州窯的定位提高。另外這件小壺的確非常可愛，而且是目前在市場中出現的唯一完整的作品。

我們估價低，原因是藏家的成本不高，加上此前耀州窯門類的拍品本就不多，但也預估這件是引起競爭的重器，在圖錄和宣傳中我們都重點體現，拍賣現場資深藏家在積極舉手，最終是跨界的新客人買到。未來我們的估價也不會因此次的高成交額提高估價，精品高古瓷器和普品差距特別大，還是要將心態放穩，針對每一件拍品的定位定價。

德應候碑文

CANS藝術新聞：拍後近兩個月了，如今的交割情況如何？

李移舟：付款方面比以往要好，目前拍完一個半月，很多重要的東西已經交割或有比較明確的分期付款協議，對此，我們也比較踏實。只要估價在合理範圍內的名家名作，多數人會集中力量買重器，無論是個人還是機構，對於重要拍品都有準備而來，幾乎不存在突發性的投資者。

CANS藝術新聞：今年集中釋放十面靈璧山居的拍品，那麼下一次是否會有更加期待的專場呢？為什麼如此集中的呈現？這樣會不會給自己造成下一場怎麼辦的壓力？

李移舟：壓力一直都會有，只是我們做的時間久能夠自我調節，史詩級的大貨鳳毛麟角，我們在盡力保持水準和品質的情況之下，更細緻的工作，如果沒有這種大貨，順其自然，我們做小清新也好。

成交結果好，能帶動資深藏家的信心，有重要的拍品，我們一定好好對待，把工作做到極致。但十面的拍品仍然會持續，將在秋季的北京和香港現身。

件數未定，但是一定還會有專場，其中仍有比較重要的單色釉作品，十面的收藏雖然不如玫茵堂的收藏數量，但從宋元直到清代，一脈相承，龍紋是他藏品中的一個主題，而在顏色釉和清三代御瓷方面收藏中尤其突出。

元   白釉模印螭龍牡丹葵口盤   D 19.7cm    

成交價 RMB 4,600,000  2019/6/5

元   青釉六出葵口盤（肯裡夫官窯盤） D 13cm     

成交價 RMB 32,775,000      2019/6/5

元   青釉花口碗   W 12.7cm    

成交價 RMB 2,070,000      2019/6/5

CANS藝術新聞：耀州窯作為五大名窯之外的窯口，元代執壺的成交價格是否會帶來一波景德鎮以外窯口瓷器的熱潮？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從前年開始的佞宋專場帶動了高古瓷器的行情？

李移舟：高古瓷器是個兩極分化的版塊，完整的精品不多，普品又太多。2017年的佞宋專場中的〈元 哥窯倭角方洗〉，成交價2645萬人民幣，當時的估價是300-350萬人民幣，這件方洗就是十面的收藏，這是國內在高古瓷器版塊比較突出的一件，但能符合類似傳世的，傳承有序的精品高古瓷器的確少見。

高古瓷器中簡約內斂的品位能夠打動客人，尤其一些跨界的買家，他不一定喜歡青花粉彩，他可能喜歡趙無極，但他會買下一件宋瓷，也許美學相通之處的存在，吸引瓷器圈之外的藏家。

元   哥窯倭角方洗    W 7.2cm

成交價 RMB 26,450,000     2017/12/18

CANS藝術新聞：哪類瓷器是您認為在下半年或未來一年將有進激表現的拍品？

李移舟：從今年觀察，清三代的瓷器相對成交平穩，藏家對顏色釉瓷器的熱度較高，像今年的菊瓣壺等顏色釉瓷器就可發現這一點，粉彩和洋彩瓷器稍微回檔。下半年，我們仍將有十面靈璧山居的瓷器和紫檀家具專場上拍，另有重要文房專場呈現，但具體東西還未敲定。

清乾隆   五十一年（1786年）   御製白玉交龍鈕「信天主人」寶璽   成交價 RMB 94,300,000   2019/6/5

CANS藝術新聞：蘇富比、佳士得擁有比保利更大的全球海外徵集平臺，成就一個重要專場也要花費不小的功夫，相對年輕的保利團隊要如何追尋一個專場的問世？在您印象中，最難徵集的是哪幾場專拍，您又如何服委託方？

李移舟：兩家拍賣行，都是我們尊敬並長期學習的榜樣，我們會在模仿和學習的同時加入我們特色的元素。團隊相對年輕，態度就要更加謙遜，我們一直致力於學術的深入研究和挖掘。

比如三年前的Speelman亞洲藝術專場，他的東西跨地域，可以說是泛亞洲藝術，囊括了藏傳、漢傳、尼泊爾、大理、印度藝術門類，我們在一批的拍品裡遴選三尊造像，將這三件拍品作為這場拍賣的靈魂，將佛像的概念與拍品本身融合，名字起為過去佛、現在佛、未來佛。順帶十幾尊小的造像，這個專場的徵集難度不小，但最終成交100%，確實很成功。

蘇富比佳士得尤其歐美拍賣場次中，由於遺產稅相關的法律規定，出現的遺產拍賣，使蘇記佳記有極大生貨貨源的優勢，遺產拍賣的定價，常以專家的估價為導向，基本不愁賣。

我們團隊比較得意的一件拍品是去年秋季拍出的〈清乾隆 御製洋彩「江山一統」八卦玲瓏旋轉筆筒〉，這件筆筒上壁可旋轉，繪製五色鳳凰，下半部繪龍馬負圖、靈龜、六岳山石及海浪靈芝，轉心處繪製八卦紋樣。

這件作品是2012年在紐約蘇富比的遺產拍賣拍出的，當時圖錄就是薄薄一本書，賣的價格很好，但並沒有對作品本身進行太深入的解讀。這件拍品藏家非常重視，我們大概做了兩到三年的工作，承諾在保利的手上會將這件拍品的文化和歷史價值挖掘出來，為此，我和同事們甚至通讀了一遍《周易》，將拍品形制、圖紋與周易卦象的組合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說清楚，不一定成交價高到如何的程度，但當藏家看到我們的資料整理和展場的用心時，他有欣慰和驚喜，他願意把這些重要的拍品交給保利。

由於漢語是母語，我們更能理解中國藝術品的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，挖掘拍品的文化附加值確實是我們保利的一個特長。

清乾隆   御製洋彩「江山一統」

八卦玲瓏旋轉筆筒  「大清乾隆年製」款  

D 10.4cm   H 12.1cm   成交價 RMB 48,300,000     2018/12/8

CANS藝術新聞：我看到佞宋的專場文章中，您從曜變盞，談到艮岳和白塔山，我是否可以理解為，您想表達對拍賣審美意趣的引導？無論是清三代瓷器，或大明格古，景元，佞宋這些專場的表現，都是您想在拍賣商品中表現各朝代美學的和而不同？

李移舟：每年圖錄的綜述文章，是給我們一個機會對一段工作進行總結。

現在網上有人說乾隆的審美趣味低，但中國文化到乾隆時期集大成，乾隆的收藏觀是將不同東西放在相應的時空位置，非常講究。

當我們看郎世寧與丁觀鵬作的〈弘曆觀畫圖〉，在一張樸素明式案頭上，放置著九件不同時代的藝術作品，有西周的銅鐘，漢代古玉，宋代的貫耳方壺，官窯的洗，明代永樂寶石紅和寶石藍的蓮苞形水注，還有乾隆本朝礬紅彩甘露瓶，從簡約古樸到巧奪天工都呈現其中，也許其中還蘊含五行五方寓意。

我們做拍賣也是希望將中國古代文化的各個方面放在合適的位置，提供給不同審美需求的人。

弘曆觀畫圖—乾隆皇帝觀賞洗象圖

CANS藝術新聞：在您印象中，有哪幾場中國古董專場令您印象深刻，甚至可以載入史冊？這些專場的成功都具備哪些因素？

李移舟：國內2003年的王世襄夫婦珍藏專場、蘇富比2006年的永樂佛造像專場，是具有標誌性的中國藝術品專場，以及後來蘇富比的玫茵堂專場都是極為成功的專場。

此後，保利拍賣可以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，將這兩場拍賣的拍品做到了延續和發揚，拍品在保利拍賣都有更高的成交價格，得到玫茵堂專場的拍品時，我們在香港見到裕利博士，將保利博物館的畫冊給當時已經快100歲的老先生看，他非常高興，最終決定將玫茵堂的拍品再委託給保利拍賣。

專場的成功離不開拍品本身的來源傳承。規納拍品的組合配比，我認為也相當重要，璽印專場突出皇權、【微有蘭若】突出好玩兒，找到核心的點和靈魂的拍品，是我認為專場能夠成功的重要因素。

明   黃花梨螭龍紋大方台   

面49 x 49cm；肩57.5 x 57.5cm；高141cm

成交價 RMB 31,050,000     2019/06/05

明晚期    黃花梨素圍板羅漢床    201.6 x 90.2 x 80cm   

成交價 RMB 17,825,000    2019/6/5

明末清初    黃花梨麒麟引鳳紋四出頭官帽椅   

 49.5 x 65.4 x 107.6cm    

成交價 RMB 11,730,000   2019/6/5

CANS藝術新聞：您認為重要專場的拍賣意義除了行情的飆升，是否會拉動審美思潮的轉變？亦或有更多的意義存在？

李移舟：海外公司在設計專場時比較傳統，瓷器按照年代顏色品種分門別類，這樣的分類不能充分體現拍品的藝術價值，凸顯文化的意義，我們確實想引導客人深入瞭解藝術品的內在價值。

這次保利香港春拍的〈明早期 御製漆金彩繪銅關帝坐像〉，原來可能只是一尊漢傳的造像，但我們做了研究後，將關帝的脈絡與北京關帝廟的關係，以及董其昌還在廟裡寫了碑文，甚至永樂皇帝的鬍子是學關公的五綹長髯等等，從歷史和傳奇的附加值上，將價值和價格提升。

今年日本的大展【三國志】，展覽畫冊封面是一尊武關公，我們的是一尊文關公，相信大展如果在香港春拍之前舉辦，保利香港會賣出更高的價錢。一方面我們看到價格的升值，另一方面我們還能在拍賣中得到新知，傳播給客人。

明早期   御製漆金彩繪銅關帝坐像    95.3 x 124 x 187cm

成交價 HKD 55,460,000   2019/4/2

近期報導

《CANS藝術新聞》

2019 /8 No.259

更多精彩內容，請見《CANS藝術新聞》

2019 / 8  No.259

今日藝術書推薦

國寶的殿堂 藤田美術館展

曜變天目茶碗和佛教美術的光輝（日文原版）

長按二維碼，關注罐 新聞

罐 新聞

    微信：CansART

微信製作、推送、咨詢服務

 請洽罐子小秘書